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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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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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岳母还能有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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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氏，白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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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詹一愣，终于明白他适才问的那话是何意，额头生了冷汗，也不敢得罪，如实地道：“是，是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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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长陵问：“依律，三娘子，该如此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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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轻，轻则二十大板……”重则他不能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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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先打。”察觉到掌心里的手松了一些，晏长陵另一只手也穿了过来，从她拳头里掏出刀柄，握在手中，退后两步，正欲递还给衙差，又想起了什么，顿了顿，缩了回去，再问王詹，“三娘子这大半夜击鼓鸣冤，惊扰了一堆人，按律是不是也该先打，大人升堂前，打了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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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詹这回完全明白了，意思是人今夜即便不死，也得脱层皮，“还，还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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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长陵一笑，“这就是王大人的不公了，既在衙门里都讨不到公正，也怪不得咱们要自己动手解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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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的那把刀，不打算还了，彻底收了回去，立在白明霁身侧，微扬起来的嘴角伴着张扬，不是威胁又无不似威胁，“王大人说，是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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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可是……”两桩罪名叠加起来，五六十个板子，人还是得死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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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十个吧。”晏长陵替他做了决定，与白明霁并肩，看向跟前已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三姑娘，面露同情，头一歪手肘碰了一下身旁的人，缓声道：“先这样，说到底也是咱们当姐姐姐夫的没有教导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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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明霁没吭声，但从面色能瞧出来，已从那阵绝望中走了出来，恢复了些许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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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命和二十个板子相比，孰轻孰重，王詹岂能不知，今夜从摊上这桩事，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独善其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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