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节

来开始，李高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孟挽身上,见她一身狼狈，脸上身上全是雨水，发丝也凌乱不堪，由此可想,落入裴潺手里后，没少遭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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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幕又让他想起了两人曾经经历过的苦难,面上的那道冰裂愈发明显，笑不出来了，对裴潺也没了好脸色，讽刺道：“你是说白二娘子吗？就因为她替你梁家翻了案子，梁重寻梁公子，就要报复我了？看来，你也是个痴情种。”李高眸子一凉，“但白二娘子，是被谁害死的，你不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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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潺被他点出身份，也没什么意外，倒是回答了他的话，“因为我，查到了你的秘密，你要灭口，是吧，顾、马、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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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字一顿，顾马夫几个字说得格外地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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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已是第二次听到人对叫李高出了另外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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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马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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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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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重寻又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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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此时才意识到，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有多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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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，心腹，臣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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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一个是真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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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再一次看向了坐在外围，一副置身事外，只顾陪着自己媳妇儿的晏长陵，彷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，他初来京城，被世家孤立，无处安身，无人相信的境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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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他被孤立之时，是晏长陵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，把手中的一个橘子抛给了他，介绍道：“晏长陵，字云横，属相为虎，小你两年，晏兄尝尝，京城内的柑橘甜不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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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日，晏长陵却很少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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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正握住了白明霁的手，附耳与她说了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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