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噗嗤笑出声来，心情也随之变好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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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远浩见状放心下来，转身去搞他的工程制图作业，一边碎碎念，这破作业他用废了三套工具，十套草纸，五本练习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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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明晓喝了药，爬上-床位，拉上-床帘，放空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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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从医院到学校四十分钟，四十多分钟的纠结，他到底没下决心去找灭绝师太要求换组。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逻辑的诡辩之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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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在有课的上午请假去医院，就是不想去见灭绝师太上她的课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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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反而要因为换组去以个人名义找她，简直是自作自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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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语系的课嘛，总会以锻炼学生口语为由，强制学生发言。要知道平时这些强制发言的课，他都躲到后排，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，就差在脑门上贴一个“我是透明人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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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自己不去找老师，他的请假才是有意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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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找老师，和蒋越一组，他势必要承受更多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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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找老师的痛苦乘以被回绝的风险系数，与和蒋越一组的痛苦相比，谁更大，谁更加难以忍受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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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之前无数次他企图去比较意义的大小一样，这显然没有一个确定的、不会让人后悔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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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明晓开始脑壳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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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寝室门上传来清晰有节奏的敲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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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明晓把床帘拉开两厘米的缝，看见魏远浩去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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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听见一个把他灵魂劈入地底的声音彬彬有礼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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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，我找宋明晓请问他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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