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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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这里再check一下引用文献的格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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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明晓有一点手抖。从他查阅这个文档开始，那种明明已经被药物压制地很好的焦虑又回来了。好像他昨晚和蒋越经历的时间，轻松愉快中经常心跳加速的感觉，只是一场幻梦。明明是因为我开始在乎他了，宋明晓想，如果不是因为我在乎、我想要做得更好，我根本不会这么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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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蒋越之间实力的差距就像相隔了一个星系的行星那么远。除非彗星撞击地球、全力奔跑的速度超越引力，他们的人生就该各奔东西，不复有任何交集。在他们同行的这段时间里，也许蒋越只是在迁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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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蒋越会迁就他，留下了这么一条批注。意思就像是说：其他的东西我都做完了，也没有什么你能做的，就最简单的check一下格式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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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给他最简单的任务，以至于不让他有什么都没做的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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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明晓深吸一口气。抱着一种总归还能做一点事情的心情，重新对了一遍参考文献。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，蒋越新增的两本书的参考文献格式真有一点错误，宋明晓顺手给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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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邮件发送给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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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宋明晓打开微信，在“王者归来”这个中二又骄傲的微信名上徘徊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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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越是半夜三点多给他发的文件，现在还不到八点，他应该还在睡觉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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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他也不会立刻看见。宋明晓开始慢慢打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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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收到！辛苦你改了这么多~ 太感谢了，有很多我没有想到的观点，给了我很多启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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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删掉。明明是自己写得烂才给蒋越添麻烦的，这种话说起来神似茶言茶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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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，还是让你改了这么多，给你添麻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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