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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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嗳嗳”孙闵连忙应了，就慌慌张张地要往里面进，生怕自己动作慢了惹得沈瑞不快，便又不肯再见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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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方从园子里来，挨了那好半天的日头，这会儿正是浑身酸疼，脑子发昏的时候，一脚踢在门槛上，险些摔出个好歹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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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廊门边摆了个雕花架子，他慌乱之下一把扶住了，才算没甫一进门就行个大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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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虽然稳住了身形，那架子上的青玉瓷瓶却摇摇晃晃了半天，最终在众人惊恐地注视下“啪”地一声砸了个稀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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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闵看着那碎掉的瓷瓶心里懊恼，恨不得再来一次叫他自己去给这瓶子当肉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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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院子中凡是值当摆出来的，便没有一件不精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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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若是当真计较起来，这瓶子本身的价值却是最小的那一头，在这之上叠加的那些才是叫人承担不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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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他只是摔了个瓶子，可明日风头若是传出去，指不定就变成他同沈家有些什么龃龉，自然便由想往上爬的虎狼为了讨好沈家将磋磨他当做投名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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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想越急，他脑子里浑成一团，只下意识地去捡那瓷片，春珂却赶在他碰到之前率先伸了手，方才面上那点轻松之色早已经消失殆尽，她小声提醒道：“大人还是快些进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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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闵似乎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出了点什么，原就有些捏不住瓷片的手指更是颤动了几分，他连声应了两下，却根本起不来身，最后还是被人扶起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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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顾不上自己的狼狈，甫一起身就急慌慌地往里进，直到绕过了雕花屏风和软榻上的人对上视线时，才猛地停下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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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斜倚在软榻上，手中剥着一颗蜜桔，听到声响略抬了抬眼，目光从孙闵有些散开的衣袍上掠过，唇角掀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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