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5节

她唇角略有一点紧绷，目光沿着轻纱拢起的褶皱边沿探出去，在沈瑞身上打量了一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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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公子，行商是个颇不体面的行当，只怕同公子所想大有不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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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看向她身后水域宽广的春祈河，除却今日从乌州来的这艘货船，还有诸多南北通运的船只和渔船，多少人依傍着水运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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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北生意若以十层论处，管夫人而今所掌不过其中一二。且今日尚有楚老夫人坐镇，若及他日，管夫人手中生意便是折损过半亦是留了情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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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转头看向管湘君，目光好似能透过轻纱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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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勾起唇角，眼睛也适时地弯起来，仿佛当真怀着些什么慈悲心思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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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彼时，管夫人又当如何自处？又当如何再一次保全楚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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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湘君有些难堪地避开了沈瑞灼人的目光，她何尝不知晓楚家而今的处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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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之后，只怕雕梁画栋都添做泥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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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向后摊开手掌，春珰取出一张请帖放置在他的手上，他两指捏着那薄薄的一张，指节曲回，递到管湘君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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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所言，还望夫人深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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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湘君犹豫地看向那张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请帖，沈瑞也不催她，直到风将他捏着请帖的手指都吹凉了，管湘君才接过去收在了袖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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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勾唇笑了笑：“静候管夫人佳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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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泽抱着货物的清点单子绕过地上的箱匣和跪了一地的掌柜们，行走间脚尖不知踢到了谁的屁股，他不太抱歉地敷衍道：“借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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