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?说不定陛下多夸赞臣几句,臣就当真能做出什么保证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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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帝听着他这明显无礼的话也并未动怒,只是失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并非庸才,心中自有谋算,又岂会因着朕一句话而错了论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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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直了直身子难得正色道:“可是陛下有一句话说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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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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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这些谋算没有半个字是阴谋论断,臣所行之事,俱是阳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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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空旷,稍一大声,就好像能生起回音一般。巨大的铜制九龙香炉之中燃着的是太医院新调配出来的安神香,可哪怕是此刻浓郁至极,也实在叫人难以安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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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不成陛下当真以为这世上没有了景王、没有了几大世家,便可成全了什么太平盛世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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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到底,陛下并不信任太子,觉着他只可做一庸碌的守成之君,因而便想谋算一个四平八稳的景象传到他手中,可此事当真是三五年便可行的吗?休说臣满心盘算,陛下又准备了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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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帝半晌才开口道:“你说得对,朕彼时尚在潜邸,若非长姐下嫁得了沈家的助益,朕在众多兄弟之中未必便是最出众的那一个。可也正是那一次让朕看清楚了世家究竟手握着多少权柄,甚至连天子之位都可左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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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汴朝自建朝以来,世家便久久兴盛,便是没有今日之事,也早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。待朕百年之后,太子年幼,权势定然会被架空,朕决不允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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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而今这朝堂之上,原主早已经将沈家子弟压得死死的,楚家又多从商不从政,白家老爷子懂得收敛,只怕最叫明帝夜里难以安眠的便是陆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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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陆家之事来的蹊跷,即便有景王从中搅混水,也未免太急促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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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帝王,藏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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