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容忍度到了一种很高境界。
那晚本就是半夜睡的,第二天姜余醒来的契机,是因为翻身掉床底下去了,当时天都大亮,太阳晒得屋里通亮。
裴肆坐在床上看财经新闻,见姜余顶着鸡窝头从床下爬起来,抬手朝她面前扔了一套衣服。
流连在她脸上的神情,黏黏糊糊的。
“中午出去吃。”
真丝白裙被姜余攥在手里,困倦的撑开眼皮,听到裴肆说的话,她皱眉。
“跟你?”
“嗯。”
裙子又被扔回了裴肆手里。
“不吃了。”
姜余直直溜到其他房间找衣服穿。
没过几分钟,人就穿着一套休闲的运动装又走回了房间。
虽然嘴上说不,但是女人的口是心非被姜余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某些人当然是高兴的,穿西装的时候,非要姜余来跟他系领带。
姜余不能洞悉一个男人的心机有多深,她甚至不知道,领带是裴肆自己扯松的,她指尖距他衬衫领口始终保持两公分安全距离,蹙着眉,再不爽也要继续,她要等他放松警惕。
女人睫毛低垂时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捏着领带的手指甲修剪成完美的椭圆,划过真丝面料时发出絮语般的窸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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