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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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车缓缓发动，一只手伸过来把姜缈盖在脸上的衣服拉下去，露出他的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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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这样。会闷坏自己。”傅时昱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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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缈那些难受的症状在傅时昱到来后神奇地有所缓解，但他自己没有发现。他像醉了酒一样，眼睛和鼻子红红的，呆呆地看着傅时昱，看了一会儿，小声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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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时昱收回目光，声音平静没有波澜：“不客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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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缈垂下头，裹紧身上的外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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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能够分辨外套上的气味，是一种淡淡的苦味，像某种草药。姜缈讨厌任何苦味，但此刻这种味道却令他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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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学校到傅时昱家，开车要四十分钟。姜缈身体疲乏，坐在车上不知不觉阖上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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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睡半醒中他好像靠在了什么人身上，那人的衬衣有和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样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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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苦……”姜缈在睡梦中喃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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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声音问：“讨厌苦味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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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不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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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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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汽车停在别墅门前。姜缈已然沉睡，傅时昱把他从车里抱出来，他勉强掀了掀眼帘，小声问：“到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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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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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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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傅时昱抱着的感觉不算太差，姜缈安心闭眼，靠回傅时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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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因为精神放松，姜缈的信息素愈发肆无忌惮地溢出。空气里弥漫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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