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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记得,在冯昱说来年春天要借用他名下的某个海岛别墅举办订婚礼时,季清羽吃惊地抬头,他们四目相对,仅仅只是两秒,他眼里平静到连审视的情绪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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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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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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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成则也不认为季清羽需要他的解释,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讲明白,“我没有针对你,也没有讨厌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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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只是觉得我跟你弟弟不会长久,所以不愿意浪费宝贵的时间。”她冷静地为他补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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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生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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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倒没有。”因为后续的确如他所猜测的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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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成则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,“那么,现在在你心里,你跟他是结束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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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奇怪。”她反问,“我跟他不是早就结束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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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问的是在你的心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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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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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他慢慢地点了下头。这个时刻,他想他应该向她索取承诺或保证,但由于他还不清楚他想得到的是什么承诺,此刻也只能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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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,到目前为止,她还没有向他要过哪怕一个诺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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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星再美丽,看久了也会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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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清羽脖子都算了,伸出手指戳了戳还在沉思中的冯成则,“我想看另一种星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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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成则应下,关上天窗卷帘,顿时,顶上群星闪烁,她惊喜地看着,眼眸中也映着细碎的星光,正要侧过头跟他夸赞好漂亮时,他压了过来,手搭在她身后的座椅上,随着倾身,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覆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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