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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不能面露歉意,那太虚伪,也不能在她的注视下,泄露出哪怕一丝畅快愉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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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仿佛悬崖峭壁旁的一棵树,必须要紧紧地攀着,才能不跌落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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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成则托着她,在她的呜咽声中,一步一步地走到沙发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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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步,都让她这棵树在峭壁那块顽石上扎得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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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要喝水吗?”他总算停下来,低眸,唇贴着她沁出薄汗的脸颊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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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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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连声线都在轻颤,发抖,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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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找不到言语,只能说这两个字又没了力气。他居然还笑了下,用高挺的鼻子爱怜地蹭了蹭她的脸,“那就等下再喝,继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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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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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一瞬间,不止是身体的每一根神经,是骨头里都泛着快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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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过一回,又重新活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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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清羽就像从蒸拿房出来一般,汗涔涔,病房里的冷气开得很低,她还未感受到凉意,已经被他套上了病号服,抱着去了洗手间。等她舒爽干净地回到床上时,伸手艰难地够住床头柜的手机,在摁亮屏幕时,她被这光刺得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,好一会儿才适应,定睛一瞧,居然已经十一点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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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久来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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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子跟浆糊一样,只好点开微信界面,沅宝作息规律,视频通话是八点四十多分钟结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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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冯成则后来聊了些有的没的,她说甜言蜜语,他听着,姑且就算半个小时,那也才九点半不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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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她到现在大腿都在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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