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,五官都快拧成一团了。
只见马老倌是个身形佝偻的老头,岁月在他脸上刻满深深浅浅的皱纹,每一道纹路都藏着数不清的沧桑事儿。他一双眼睛浑浊却透着世故,瞧见沈默,咧嘴一笑,露出稀疏泛黄的牙齿,说道:“小哥,前几日咋没见你家开门,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。可算等到你了,赶紧让我把活儿干了吧。”
说着,便推着那辆散发着浓烈异味的粪车,自顾自地往院子里走去,那架势,仿佛他才是这院子的正主儿。
沈默心里一阵叫苦,却又不好阻拦,只能强装镇定地跟在后面,双眼紧紧盯着马老倌的一举一动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,手心里全是汗水,连衣角都被浸湿了。
此刻的他,心里默默祈祷着马老倌千万别发现什么异常,那模样,活脱脱就像一个做了亏心事、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前行的窃贼,大气都不敢出。
马老倌倒是丝毫没察觉到沈默的异样,一边干活,一边还絮絮叨叨地念叨着:“最近县城里可不太平,到处都在传黑风山的事儿,听说连税银都被他们给劫了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小哥你晚上睡觉可得警醒着点。”
沈默随口应和着,心里却在焦急地盘算着等马老倌走后该咋办。他心心念念着自己的修炼,可如今这一耽搁,药浴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,而且时间也不早了,搞不好还会耽误去县衙报到。
好不容易等马老倌收集完,沈默迫不及待地送走了他。看着粪车渐渐远去,车后扬起的尘土在晨光中肆意飞舞,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,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只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,身心俱疲。
经过这一番折腾,沈默没了继续药浴的心思。他走到井边,简单洗漱了一番,回到房中,看着镜子中略显疲惫却又透着坚毅的自己,暗暗给自己打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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