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层车帘放下来,光线变得暗沉。
薛泗云那双瞳仁也在暗影下黑得没底,“儿子惶恐,怎敢耽误父亲的要紧事?”
“闻家嫁了个好女儿到侯府把你冲活了,为父自当要好好答谢闻老太爷。”归宁侯一双鹰目紧盯着嫡子不放,凌厉如深冬霜雪,似要将他看透。
关于这个儿子,归宁侯半点不了解。
譬如他从前都为当今做什么事?又为何从江南出趟公差回来后,染上怪病命不久矣?
父子俩聚少离多,从未有过片刻交心。
眼睁睁看着嫡子一日日沉敛的越发深不可测,言谈间从容平和,行事却极为乖张,让人捉不到纰漏。
也是如现在一般,薛泗云笑意不改,咳嗽两声:“既要答谢闻家,不如让薛管事再备上一份厚礼跟上?”
他脸上实在瞧不出任何情绪,归宁侯可有可无点点头。
薛泗云悄悄冲闻檀眨了下眼,透过车窗吩咐薛管事,什么血燕、绸缎、玉器,礼专往贵重里说。
口中振振有词:“……陛下这些年赏赐给父亲不少好东西,这些啊堵物与儿子的救命之恩相比,不值一提。”
薛管事苦笑着应承下来,心里却在高呼:侯爷私库早就被老祖宗和芳姨娘联手掏空了!
回门礼足足再装满三辆马车,薛泗云才意犹未尽地吩咐车夫出发。
马蹄声踢嗒,一路上车厢内沉寂得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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