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膝盖打哆嗦,害怕得要哭出来了。
宫晞源一直冷静不下来。
他想靠着自欺欺人将自己蒙骗过去,可完全没有用,那剜心的一幕阴魂不散地在他脑海里反复重映着,刺激着他敏感衰弱的神经,整个人焦虑到了极点。
他坐在后座上,屈着身子痛苦地抱着头,大睁着的双眼爬满可怖的血丝,豆大的眼泪一颗颗从眼眶中滚落,狠狠砸在地毯上。
忍不住地咬唇,触痛了伤口,继而撕裂开来。
他被疼痛刺激得一激灵,终于有了片刻清明,抬头扫了一眼还在原地急得打转的小助理,压抑着胸腔内复杂翻涌的激越情绪,咬牙克制,努力逼迫自己保持冷静,催促他开车将自己送往医院。
他泪水流得太多,还闷不吭声地忍着没哭出声,憋得很累,也很麻木。
宫晞源觉得自己好累好疼,这种无力感遍布全身上下每个角落,占据了他所有感官,每一道神经都被牵扯着战栗,最后只能虚脱地瘫倒在座位上,任由眼泪无知觉地滑落又干涸。
对方一声令下,终于将小助理从六神无主的境界中拉了回来。
对对对,先去医院,先去医院!
嘴巴居然流了这么多血,也不知道伤哪儿了深不深会不会缝针,得找家医疗水平高点的医院。他晚上还得参加宴会呢,耽误不得,更不能顶着这么糟糕的模样去交际啊!
于是他手忙脚乱地选了家离这儿最近的私立大医院,打开导航,偷偷摸摸从头顶的后视镜打量后排人的神色,又在对方察觉之前收回视线,颇为心虚地将车子快速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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