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金雀归墟镜权通天

混沌胚胎突然睁眼——那瞳孔竟与龙翊十岁时的模样别无二致！霓裳与白露崖狼女的残魂在胎液里交融，凝成双刃短匕"离人怨"。匕身铭文浮现《九歌·国殇》残句："带长剑兮挟秦弓，首身离兮心不惩..."

龙翊握住"离人怨"的刹那，匕首突然离手刺入混沌图腾。图腾中伸出星髓锁链，将拓跋兄妹拽入鸠腹。"慕容兄，这才是真正的饲己道..."拓跋烈在胎液中狂笑，狼神权杖化作胚胎脐带，源源不断抽取他的混沌血脉。

沐青棠的星髓骨架突然解体，三百鲛骨嵌入归墟王座。镜婴的九瞳在王座顶端凝成星冠："爹爹，孩儿这就还你自由..."冠冕射出的光柱中，龙翊看见自己每一世都在重复：剜心、饲鸠、化混沌！

胚胎的啼哭震碎青铜鸠外壳，鸠腹内壁显出的竟是慕容氏祠堂壁画。画中慕容千秋跪拜的混沌神像，面容正逐渐变成龙翊！胎液突然倒流，在龙翊脚下汇成白露崖全景，十岁时的自己正将剑尖刺入狼女心口！

"翊哥哥，这是你要的..."狼女残魂突然握住剑刃往前一送，"混沌心血！"剑锋穿透两人胸膛的瞬间，归墟王座下的三百尸身齐诵《招魂》："魂兮归来！反故居些..."

镜婴的星冠突然炸裂，碎片化作九面"归墟镜"悬于八方。每面镜子都映出龙翊不同世代的死状，中央主镜却空白如洗。"爹爹，这最后一镜..."镜婴的奶音带着蛊惑，"该映你成神之姿了！"

霓裳残魂突然从"离人怨"中渗出，匕首化作金雀簪刺向主镜："夫君，莫忘簪中誓..."簪尖触及镜面时，镜中浮现的竟是沐青棠的鲛人真身——她手中握着的，正是慕容千秋当年未送出的婚书！

婚书遇胎液自燃，火中显慕容千秋绝笔："吾妻鲛沅，混沌非神，乃慕容九世怨气所化..."字迹未烬，镜婴突然撕开胸膛，将星冠碎片塞入胚胎："爹爹，该醒了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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