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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帮我争取二十秒。”邬凌咬开防水胶布缠住渗血的左肩,染血的牙齿咬着手电筒照亮控制线路。
起重机吊臂突然发出生锈齿轮转动的哀鸣,悬在半空的集装箱开始摇晃。
盛瑶翻身滚出掩体,防弹衣内衬的镁粉弹丸在积水中拉出白烟。
当第六个白袍追兵踩中她布置的导电水洼时,姑娘猛扯连接汽车电瓶的绝缘绳——被电解海水产生的氯气瞬间让追兵们咳出带血的鳞片。
起重机吊索断裂的巨响如同上帝拨动的琴弦。
二十吨重的集装箱砸中码头栈桥,将五艘快艇压成铝制的三明治。
飞溅的鱼雷燃料在海面燃起幽蓝火焰,照亮了正在下沉的声呐阵列。
邬凌染血的手掌拍在起重机红色急停按钮上,指缝渗出的血珠在暴雨中拉出细长的丝线。
他扯下操作台后的防水箱,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U盘正泛着珍珠母光泽——和那些变异追兵脸上的鳞片如出一辙。
“不是次声波……”盛瑶的指尖在玻璃罐表面凝出水雾,“这些鳞片对某种特定频率的声波会产生共振。”
“还记得白袍人炸开的圣水瓶吗?”邬凌将U盘塞进她防弹衣暗袋,染血的****挑开起重机液压阀,“银白色液体在特定温度下会雾化成纳米级金属粉尘。”
防鲨网突然被利刃划破的嘶啦声打断对话。
盛瑶后仰躲过飞来的链锯,沾满荧蓝液体的锯齿在集装箱上啃出冒着白烟的豁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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