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没留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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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一瞬间凝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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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今天要开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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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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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——06:42。她该在路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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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还是往玄关走去，像是想从她留下的什么里找到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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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玄关走去时，发现鞋柜上还放着她擦过的湿毛巾——看来是她赶得太急，梳洗完匆匆擦干，忘了放回原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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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告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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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什么都没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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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想想也合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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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那条毛巾前愣了几秒，忽然笑了一声，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荒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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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不是什么恋人关系，甚至连彼此的底线都还没理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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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去哪、要做什么、今天是不是要开刀、明天是不是要杀人——跟他有什么关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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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……这种被隔在世界之外的感觉，为什么这么像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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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以为昨晚那场放肆之后，至少会有什么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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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眼神也好，一句话也好，哪怕她说「明早要出门」这种平常的事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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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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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什么都没留，只留下一条被他撕皱的薄被、一滩欢爱过的液体，和一段记不清几次的高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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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回客厅，盯着聊天纪录看了几秒，最后伸手关掉屏幕，像是逃避，又像是惩罚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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