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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这些学生,非常喜欢他们的新老师,可以玩的花样太多了!
聂军虽然说村里全是刁民,但朴实感恩的也不少。遇到哪家杀猪宰羊,肯定会给聂军留一块好肉,让孩子上学时送来。又或者哪家的鸡鸭病死了,炒好之后肯定也要给聂军端一碗——家禽一般不舍得杀,都是意外死了才吃,而且经常是掉茅坑里淹死的。
反正有人送东西,聂军就大方收下,然后用小本本记下来,打算等自己下山时一并给钱。
八段锦版体操做完,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家伙跑来,“滋溜”吸回鼻孔里,又横臂抹去残留物,整套动作潇洒又连贯,没有成百上千次练习根本无法做到。小鼻涕虫仰着脑袋说:“老师,我爸让你中午的时候,带朋友去我家吃饭。他早上骑驴去镇上割肉了,要买好多好多肉,我妈还杀了一只鸡呢。”
聂军没好气道:“割个屁的肉,让你爸赶紧带你去医院,你这鼻炎越拖越不好根治。”
小鼻涕虫又吸了一口,把亮晶晶的鼻涕吸回去,笑道:“我爸说,小孩子流鼻涕很正常,流几年就不流了,你就是在瞎操心。”
“他懂个锤子!”聂军毫无老师形象,尽在学生面前说脏话。
小鼻涕虫笑道:“我爸也说你懂个锤子。还说你心肠很好,就是脑壳有问题,是个大憨包。”
聂军顿时气得不行:“你爸才是个憨包!”
小鼻涕虫点头说:“嗯,我妈也经常说他是憨包。”
“滚滚滚!”聂军懒得跟小屁孩儿胡搅蛮缠。
其他人站在旁边,听完这一番对话,都被逗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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