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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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蒂娜看向特奥多罗的头顶,只看到营养不良的头发分叉:“没有草,是不是翘起来的头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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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奥多罗看向镜子,玛蒂娜的手压下那根草,但她显然感受不到那株草的存在。只有自己能看见能摸到那根细嫩的草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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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收拾好东西了,跟我去前台办理出院手续。”玛蒂娜向十岁的弟弟伸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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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奥多罗乖乖地牵上去,他没有注意到姐姐如释负重的脸色,一心思考自己为什么脑袋上长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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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是他在病床上躺太久了,有种子在头上生根发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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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蒂娜牵着特奥多罗走出医院,穿过复古繁华的罗马城区,来到郊区的廉租房。她敲了敲门,“萨米,我们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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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色蜡黄的男孩打开门,他看到姐姐和弟弟,激动地抱住他们:“你们终于回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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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蒂娜低头安抚体弱多病的塞缪尔:“我们都好好的,医生说缇欧身体没问题了,没有后遗症,他很健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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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奥多罗闻到屋内传来的香气,动了动鼻子:“鱼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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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你熬了鱼汤补身体。”塞缪尔侧开身子让玛蒂娜和特奥多罗进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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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奥多罗直奔碎了一角的落地镜,还是能看见那株草,生机盎然,散发着喜人的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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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着镜子发出阵阵惊讶,草苗随着他的心情来回摆动,就跟它本来长在头顶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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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剪刀,想要把它咔擦剪掉,但是那根草会躲开,哪怕他用手按住它,它也会从手心溜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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剪了几次没有成功,特奥多罗放弃了,头上的草嚣张地扭了扭根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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