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、最自由的伤害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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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可能都会撒泼似地乱衝，而这次挣脱束缚的牠并没有扬长而去，而是趴坐在她的腿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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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懂事，知道姊姊心烦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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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筱宁望着海面的波光粼粼，寻求一丝安稳，船隻的倒影却在剎那间形成漩涡，捲的速度之快，她驀地抬头，那些船靠岸被绑的好好的，于是她又一次往下看，漩涡不在，取而代之的是如镜的海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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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于平静，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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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杨父下班回到家，看到女儿身着便服，随口道：「今天怎么这么早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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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很累欸。」杨筱宁摊在沙发上，手有气无力地给可乐顺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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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个学生是要累什么。」杨父换上室内拖，准备走回房间更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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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说了你也不懂，我们学生的压力可太太太太大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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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明天就帮你办休学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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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也没那么严重啦。」杨筱宁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，「欸对了，妈——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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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干嘛？」杨母正在厨房煮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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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下下礼拜六日要去学校喔，国中会考，我是考生服务队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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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，跟我讲干嘛，自己处理就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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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——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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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样，所以大家才都自己签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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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的花火节正是当地吸引观光商机的活动，虽然都位在马公市，不过还是得在市区才能感受到人流吵杂，而纵使身在郊区，也能远远地看到烟火、听见盛开的声势，孩子们也会结伴到港边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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