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樊棠我喜欢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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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樊棠而言,从来都不是喜欢易晟晞需要资格,而是樊棠早就失去了喜欢人的资格,「你总说喜欢我,你有想过为什么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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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高大的树木为了一朵不起眼的花,成了枯树,你觉得这样值得吗?那一朵破花,没有什么屁用!该烂在土里的是那朵花!但她却偷了大树的养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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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易晟晞我这个人很差劲……别喜欢我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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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就忘记了作为樊棠应该要站在什么位置上,或许是从汪沁澜开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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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汪沁澜让樊棠有了可以开怀大笑的错觉;是易知笙让樊棠有了可以当一个平凡学生的错觉;是易晟晞……是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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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樊棠也有了可以去爱一个人,去得到爱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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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晟晞看着樊棠的眼神,只觉得心脏绞痛着,像是一滩烂泥巴一样,任人践踏,直到踩出一坑有一坑的水洼,积满了污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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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露出这种破碎神情,不要说这种自贬的话,不要哭……求你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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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晟晞有千言万语想要和樊棠诉说,却找不出一句话,能让樊棠重新回到之前明媚的模样,他抬手轻轻放在樊棠的脸颊,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将樊棠的泪水抹去,笨拙地说着,「别哭好不好,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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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棠仰起一抹丑得要死的笑容,易晟晞的掌心很温暖,她一直都很清楚、也很渴求,但现在这些她都不需要了……樊棠握住易晟晞的手腕后,将他拉开,不让易晟晞在贴近自己,「易哥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,我们还能当朋友,但只要你还喜欢我,那怕只有一刻,我就不会理你,会离你远远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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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易哥,你懂吗?快要凋零的花不会因为阳光而復甦,它就该烂在土里。」这是樊棠转身离开前,留给易晟晞的最后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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