鸽子

何悦笑了，笑得很甜：“我哪里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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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了假以后就人间蒸发了，哪都联系不上你。”林桑榆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，像被抛弃的小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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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智能手机呀，我也没有你的电话。”她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，曼声细语和他解释。“你现在在哪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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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北方了。”林桑榆的老家不在这，在千里之外的北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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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那你们家不能放烟花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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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全国都已经普及开来禁止燃放烟花炮竹的政策，但何悦的老家不一样，它是烟花之乡，当地的政府当然不会禁止本地消费最具代表性的特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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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听。”何悦打开窗子，把她的诺基亚伸到窗外。烟花的爆裂声炸开，像是无数颗星星在头顶碎裂，紧接着是咻咻的升空声，噼里啪啦地，仿佛整个夜空都在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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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桑榆站在没开灯的房间里，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全损音质烟花声，想象何悦现在的姿势，她可能正踮着脚努力把手机伸出去，烟花一下一下的绽开，照亮她冻得白里透红的脸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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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想亲亲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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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桑榆从来没想过，恋爱会是这样的体验。他读了十几年课本上的相思，如今方能解其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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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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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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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学期我我要恶补专业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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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哦。”何悦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，“那你……要转去艺术班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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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林桑榆轻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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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，希望我转班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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