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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景殊说,“我刷牙睡觉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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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等会——”池逢时抬手虚拦了他一下,“有新的牙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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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季景殊回答得很干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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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的工作室和家是在一起的,但除了萧宁偶尔会上来帮他拿点东西之外,其他人都是不被允许踏上这个楼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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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宿就更不用说了,这偌大的一层楼,池逢时是第一个在这里过夜的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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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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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景殊听不出池逢时这声哀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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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用想也知道估摸着不是什么正面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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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景殊深呼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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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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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过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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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紧地闭了闭眼,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洗手池右上角柜子,从里面拿出了一个……电动牙刷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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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这个。”季景殊拿着刷头朝着池逢时扔了过去,“凑合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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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了!”池逢时抬起手接过刷头,撕开了外面那一层塑料包装,捏着刷头尾端走到季景殊的身边,挤了牙膏后,和他肩并着肩一块儿刷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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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香的青柠味在空气中弥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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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出嘴里的泡泡漱了口后,季景殊洗了个脸:“我睡觉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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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他的嘴里还有泡泡,声音有些含糊不清,“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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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景殊没回话,只点了个头便走进了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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