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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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一刻起，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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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人把痛苦向另一个人宣之于口之时，会演变为下一次痛苦的开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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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萧宁的关切变成一道又一道刺耳的声音，几乎穿破耳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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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宁。”季景殊死命握着拳头，维持着正常人的语调，“你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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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宁的表情依旧写满了担忧：“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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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你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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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宁看着他，很长时间后，点了头，离开了工作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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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景殊低下头，就这么坐在椅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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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水打湿的衣服渐渐干透，手臂上的血迹也早已干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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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升日落，窗外蒙上一层漆黑的幕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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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他自以为抛掉的过去早已扎根，如同附骨之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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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他再怎么装得像个正常人类，也不能掩盖他不过一张人皮包着腐皮烂肉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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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不知多长时间，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又停，停了又响，唤醒了他的思绪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