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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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零年的人头马，开一瓶嘛，给你洗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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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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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少，你看人家都拎好靓的包出街，我什么都没有，走出去一点面子都没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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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要就买，记我账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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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振东忍了沈宝寅一个月，在他刷爆第五张百万金卡时终于给他打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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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宝寅当时仍然在温莎皇宫顶楼最豪华的那间房里，里头有张特意定制的圆床，说是可以遥控调床的高度，还有按摩功效，可以满足各类客人的特殊喜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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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沈宝寅从来没用过，遥控器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，几十万一张的床，被他用成普通席梦思，倒是米荷睡了一个月经常夸赞，说好舒服，要沈宝寅订一张送到她的公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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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宝寅说：“这么大张床，进不去电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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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荷充耳不闻，不管他死活：“我要最贵的那款，可以加用香氛，不要忘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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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荷是他离开香港前就跟着他的女人，也是唯一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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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他五岁，他五年前被同学带去山下，初入欢场，第一个遇见就是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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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冬天，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年轻美女在他身前一字排开，米荷是最瘦小那个，站在最边上，灯光都照不到的地方瑟瑟发抖，身无二两肉，双眼惶惶，一望便是刚下海，被百无聊赖的沈宝寅一眼瞧中，买断初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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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以后，每个在兰桂坊喝醉的夜晚，不管他醉死在哪个女人的胸脯里，米荷都能走进酒吧精准地找到他，将他带走。等回到住处，给他除鞋脱袜，擦身换衣，事无巨细照顾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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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像任何一个楼凤，更像一个母亲，有柔软的双手还有包容的怀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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