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里,喉咙里忍不住又有些哽咽,他吸了吸鼻子,露出一个灿烂笑容,刻意笑了笑,用玩笑的语气讲:“我们之前闹得这么难看,至少得有一个人要因此获得幸福和自由,否则多不划算。我现在身体不太好,你得好好照顾好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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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霆的下唇轻轻颤抖了一下,像是在强忍某种痛苦,痛得他几乎不能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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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多年,沈宝寅都没认过命,可今天,他居然也会讲这种可笑的话。沈宝寅变成这样,变得这样胆战心惊、自卑衰弱,都是因为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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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霆的双手紧攥,他张了张嘴,正要讲话,突然听见了从病房外传来的声音,似乎是走廊上突然走过了几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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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才发现自己进来时太着急,或许没有关紧病房的门,因此他站了起来,朝外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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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宝寅的病房是个贵宾套间,病房门走进来,先是一个会客厅和开放式的茶水间,往里头走才是休息间,因此他不发一言往外走的时候,沈宝寅立刻以为他是要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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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宝寅的双眼痴缠而眷恋地盯着那道背影,死死地咬住牙,才阻止了自己去叫丰霆留下来的迫切心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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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丰霆并没看到,就在他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,被子里头那团倔强的背影抖了抖,如果凑近点,还能发现枕头上顷刻间浸湿了几行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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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几秒钟,沈宝寅的被窝突然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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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被子里缓慢地探出头,然后伸出颤抖的手,似乎是有些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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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简单的一个动作,但他因为卧床太久,亦或者是腹中饥饿没有力气,竟然也办不到,那只乳汁似的白手,细长的指尖刚碰到玻璃杯的杯壁,居然打了滑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