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

子让你入内避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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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似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好意无所适从，愣了下：“多谢公子。但属下皮糙肉厚，不怕雨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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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松狠心地错开眼：“公子让你过来，便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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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不再推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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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后的公子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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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辰他还坐在书案前，而且还不点灯，真是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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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黑干什么？听雨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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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竹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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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唤了她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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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转过身：“属下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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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记闪电劈过夜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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闷雷窜于云层，宛若试图挣脱封印的恶龙在云中低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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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幼时，经常受罚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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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声的低语稍显好奇，程令雪只当贵公子雨夜无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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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几年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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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又问：“会痛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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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回想了下：“起初痛，习惯了便不那么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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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。”公子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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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不解，公子难道是因为日子乏味，要窥视旁人的痛苦寻些新奇感？但嗅到屋内残存的药味，她忽然明白公子并非无聊，是正受病痛折磨不得解脱，才要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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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回应认真了些：“受罚一多，皮肉也耐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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