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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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彻底没了兴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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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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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一会觉得公子很危险，一会觉得他很痛苦，警惕和怜悯两种思绪拉扯，她不喜欢为别人纠结的感觉，就算他没让她走，她也想离他远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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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告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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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松适时上前，熟练地说了两句粉饰太平的话，让她去廊下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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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室漫起淡淡血腥味，伴着血珠滴落砚台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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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停了，声音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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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答，滴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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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额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，又被夜风吹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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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至深夜，云散月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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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像被抽去所有力气，倚在椅背上，月光被窗纸克扣半数，照到他身上时只剩薄薄一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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稀薄月光照应下，窗外抱着剑的人身姿秀气挺拔，似雨后花枝，夜风吹来，窗外人身后发带微扬，背影竟被衬得似个女子般秀致窈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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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恍惚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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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以为然，只轻揉额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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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后的夜风吹人清醒，程令雪摩挲剑柄，回味着方才误以为公子想杀她时脊背发凉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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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不解，她连发狂的山贼都不怕，为何一个病弱公子露出危险的气息却能令她头皮发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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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许久，她才想明缘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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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公子文弱，如此一个貌若观音、一碰就碎的人，一旦露出恶意，会让人像在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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