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

老夫子说话总跟喝醉了一样摇头晃脑，她听得也跟醉了似的云里雾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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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十几年记忆，这位老夫子和公子奇异地产生关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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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公子的话她听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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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读书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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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书声很快，像风吹树叶，夹杂着公子稍显沙哑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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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他送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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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还不知道公子指的是谁，亭松沉稳的步声已来到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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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前多了两本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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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让你回去歇息，顺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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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抽空看些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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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半句是亭松加上的客套话，后半句应该才是公子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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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看到亭松隐忍紧抿的嘴角，视线再往上，见他眼中露着诧异。紧抿着嘴约莫是在憋笑，她的确笨拙，亭松想笑也在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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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惊奇又是因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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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接过那两本书，对着亭松和屋内的方向道谢。出了园子后，她这才有心思去看那两本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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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上面是《观人经》，看名也大抵知晓书里说什么，另一本是《许负相法十六篇》，大约差不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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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头雾水地停下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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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嫌她不会识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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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书送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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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用陈述的语气在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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