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

以后还敢不敢再用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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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不知何日才能解开的蛊，程令雪眸光越发黯淡，她颓丧垂头，安静跪坐一边，方才把公子骨头掐得痛哼的一双手老老实实地叠放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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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姿势跪坐在地上躺着的人身边，活脱脱一个孝子贤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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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淡道：“你是在守灵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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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、不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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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忙站起，立在洞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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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发病的时候太可怕了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发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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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得离他远一些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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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如此想，公子忽然抬起头，问她：“你现在很怕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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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的确害怕，但确切来说，她害怕的不是公子，而是一身蛮力，还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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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才想要疏远他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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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他怎么总能在她在生出一些不算好的念头时猜中她心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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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好奇我为何知道，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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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想要否认，公子低下头看着被咬破的虎口：“习惯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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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让程令雪内心五味杂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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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遇刺时，对方派出那么多人，显然是想置公子于死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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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看着虽不在意，但一个患了腿疾的病弱之人，还随时可能毫无预兆地发病，他怎么可能不恐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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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病更难受的，应当是发病时难以自控的情绪，还有旁人的恐惧和疏远。她拿起茶具给他热水：“属下不怕公子，只是担心被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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