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

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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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扶他时是初次见面，她太过紧张，此时公子清醒着，感受着他孱弱的步伐，程令雪看出他是左腿小腿没知觉，右腿虽乏力但并无大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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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着公子到了底下，程令雪手稍稍松开：“公子自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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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转头：“你不扶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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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迹江湖已久，她多少知道些东西，也听说富家公子哥万事都要伺候，自然而然地误解了他的话，惊诧地问他：“……您竟还要扶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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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：“你觉得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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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顿如石块僵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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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察觉了，这少年的过度生分让他深感无奈，淡道：“扶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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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程令雪越发僵硬了，各种思绪在心里混战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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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声音胜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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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她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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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这样可以让公子更信任她，就算现在公子只当她是个男子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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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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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怎么样都不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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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虽不悦，但直接拒绝容易让公子觉得她身为下属不够敬重他。程令雪寻了个合适的借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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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属下手脏，怕玷污了公子的……贵、贵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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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应她的是青年的许久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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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话的时候，这方天地尤其安静，气氛有几分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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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觉得似乎不大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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