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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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手心扣着石壁凸起的棱角，试图让自己清醒。有只微凉手温柔地将她的手从石壁上扒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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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声的轻哄如同来自天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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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困了，为何不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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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清润好听，像一团软云将她轻柔托至半空，身上飘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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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舒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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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仅剩最后一丝清醒，声音也只剩虚弱的气音：“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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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什么来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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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体贴地提醒了她：“公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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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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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太弱，她还不能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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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根本控制不住睡意，层云之外，隐约传来一声比云还轻的笑，颈侧贴上一个冰凉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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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意往下，落在锁骨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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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激得意识回笼了些，那凉凉的东西竟往衣服里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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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想扒开襟口的东西，可她半点都动不了。好在那东西就此停下，染上她肌肤的温度，不再冰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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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陷入沉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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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弱火光摇曳，病弱青年面上光影变幻莫测，悲悯、淡漠、温柔……就如话本中的千面观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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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苍白的手轻轻握着匕首，刀刃没入昏睡的少年衣襟里。只稍一抬起，那层墨衣就会被割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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鸦睫遮覆的眼底神色不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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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地，长睫倏然掀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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