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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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上是与平日的沉静截然不同的好奇和兴致：“进去看看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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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口的墙壁上设有烛台，还有火折子，程令雪清去积尘，点亮烛台点，密室呈现在眼前。入目所见是个巨大的棺椁，看大小是用于夫妻合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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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棺材上方架着青纱帐，边上还设有妆奁、书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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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墓室，又像寻常卧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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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正纳闷，发觉公子正回过神盯着入口的方向，眼底那道微弱烛火正兴奋地摇曳。她亦转过身，在瞧见身后情形时低呼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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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佛像后竟有两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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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两具白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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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认真地纠正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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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像不仅是一个暗门，背后凹下一块，刻着一座莲台，莲台上没有观音，却有两副相拥对坐的白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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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对着他们的应是男子，高大的骨架像扇门，将另一具白骨遮住，只露出一双盘在男子腰际的纤细的腿骨，当是个女子。两具白骨交缠难分，姿态亲昵，看似是男子拥着怀里的白骨在亲吻。可细看，又像桎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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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专注琢磨着那两具白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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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死前在互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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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想起昨夜的她和公子，以过来人的姿态笃定道：“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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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看了会，公子忽道：“不是互搏，是男子杀了女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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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走近几步，果然看到女子的后背插着一把刀：“好怪……这男子的姿态似极为依恋这女子，却又亲手杀了她。这算是爱，还是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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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摇头：“我亦不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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