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

比压低的语气还温和的，是从削瘦肩头垂落的一缕墨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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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拂过湖面的一枝垂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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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梢拂过耳垂，勾出一阵突兀的痒意。姬月恒长睫颤了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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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抬起手，看着虎口处已消失无踪的咬痕，那时侯的痛，和这时候的痒截然不同，可又怪异地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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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花眼渐被困惑笼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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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凝着那双清秀的眼眸，蹙了眉心：“男女，之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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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以为也公子在困惑情为何物，她亦有困惑，便探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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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也不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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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眉眼平静，不见异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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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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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也是，”一遇到需要探究的事，她的生分就不复存在，“若说想见到一个人，就是喜欢，那属下有时想见到白霜，也想见到亭松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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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了白霜和亭松，怎能漏了与她解蛊息息相关的公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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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停下，悄然觑向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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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已将头转了回去，并未看着她，侧颜如玉，耐看得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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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这惊鸿一瞥，她那为了端水补上的奉承话少了些功利，多了真切的欣赏：“当然，最、最想见到公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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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闻言，骤然扭头，凝着她的眸光微颤，似乎不敢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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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素来情绪淡，稍有一点反应，程令雪就得乱想。难不成是因为她现在是个“少年”，在听到“想见就是喜欢”这样的论断后再说想见公子，让他误会她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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