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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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人留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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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对峙和程令雪经历的任何一次都不同。从前要么势均力敌，要么一方占据绝对优势，但都想杀掉彼此。可她和公子都不想杀掉彼此，反而是在借伤害与被伤害自我救赎。公子也和别人不同，因受病痛折磨，他心甘情愿地让她凌虐，又不自觉地想掌控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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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矛盾。像盛放的罂粟，柔软得一捏就糜碎，偏又有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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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受凌虐却无力还手的别去，曾在她心里留下疤痕。而这次，她在被公子扣住时，尝到了“报复”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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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日恐惧，竟开始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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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受惊的幼狼失了理智，咬住这只本毫无威胁的病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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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更紧地扣住她，按入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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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意漫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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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波，又一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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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江潮铺天盖地袭来，在冲击向河滩那霎化为极致的畅快。青年最终无法自抑，在某一刻急剧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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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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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然的闷哼压抑而畅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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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紧绷的身子松下，手掌也还虚虚扣着她后脑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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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心跳都还急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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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皮和鼻尖都有些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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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抬起头，她神思散乱，仍被公子扣在怀中，手也还揪着他袖摆。脑子还一阵一阵地喧嚣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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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曾察觉公子的怔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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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在走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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