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节

程令雪刚醒来，裹着被子怔怔然地坐在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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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走近，摸了摸她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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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难受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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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鸡护崽似的温柔让程令雪怔忪了下，她微歪着头陷入沉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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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她是做梦，还是幻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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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，不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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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依稀记得昨夜他们相拥而眠，但当时她意识不算太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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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这才算真正意义的见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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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日不见，怪生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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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裹着天青色的被子呆坐，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，呆坐着不理会姬月恒，像个漏出米饭的三角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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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一时也不知该以什么姿态对她，逗弄和掌控才是他擅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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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体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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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了会，他端起从容：“赤箭逃走是早有预谋，他应当只是想报复我，此事与你无关，是我冤枉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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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角粽终于动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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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掀起长睫，声音还因一夜难受而发虚：“他和你有什么过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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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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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确定是不是他，说这些为时过早，我提此事只是想与你道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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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垂下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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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，我觉得不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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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觉得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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