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

涣散的意识被推回多年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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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变回那阴郁的小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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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他因需以毒攻毒，体内堆积湿寒，时常需泡温泉驱寒。但他无论日常沐浴还是泡温泉，都从不去衣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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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上，有许多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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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疤痕是他因毒性不得不借自残止住喧嚣恶念时留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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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以让仆从们看到这些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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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会告诉阿娘，阿娘会发现他能克制住杀意，并非因为好转，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心中恶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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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会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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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望久了，她会放弃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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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……不想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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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清冷无欲、鲜少情绪波动的小观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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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复一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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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手上沾的血无法洗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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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使他在人前能维持正常的模样，别院的侍从还是很怕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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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那个突然闯入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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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非但不怕，还很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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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年纪，便开始好男色，看到他时目光似飞蛾看到烛台，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不说，甚至还想扯他的衣裳，被他阴仄仄地扫了一眼，也不似旁人那般畏惧，而是双手抱臂，一脸冷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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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给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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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嚣张，坐在池边的小少年不予理会，漠然凝着那小姑娘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