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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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略微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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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的仇人,应当就是那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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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免姬月恒因之前她窃取账本之事起疑心,耽误了她解蛊,她斟酌再三,直说了:“之前让我窃取账本的人,是一位对我有恩的长辈,五年前,他曾被你父亲的心腹陷害过,身受重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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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听罢,沉默了许多,将她转过来,问道:“你确认是五年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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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没直面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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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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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思忖须臾,道:“五年前,家父暗中联络旧部,让其助他逃出山庄,最终被长兄的人追上,葬身火海,你那位长辈,应该是在那时被他牵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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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说便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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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松了口:“我那位长辈一向不喜欢与权贵打交道,那次……他应当是被你父亲的旧部骗去的,所以,他才想要查姬家的事,借此报复那人。但你放心,他向来恩怨分明,不会迁怒无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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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长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桶沿:“那长辈,是江湖人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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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于谨慎,程令雪未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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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希望他平静的生活被打破,因此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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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只笑笑:“别怕,我只是想起一件事,数年前我父亲曾托位江湖中人寻一故人之子……但或许是我想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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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入程令雪心里,她在水下的手悄然攥成拳,她几乎能肯定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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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江湖中人是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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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找的故人之子,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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