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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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掐住她，引着她去学这一个对她而言不算难的招式：“你的骑术不是很好么，对，正是如此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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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…小点力，刀会断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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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的镜中幻化出虚幻的画面，一个红衣少女在原野上纵着白马疾驰，风越刮越烈，少女眼尾潮红，细颈微扬出迷乱弧度，垂至腰后的发梢上下摇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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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手顺着往上，握住她的蛊印所在处，一下下地抓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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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霎时紧紧咬住下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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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光影迷乱，每一面镜子都从不同角度映出此刻的他和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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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死死盯着镜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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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这些镜子是一双双眼，审判着他毒发时的邪念和丑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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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痛恨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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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直到此刻，他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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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些镜子能如此玄妙，它们是他的另一双眼，让他更清晰地看到更多关于她的一切，每一面镜子，都是见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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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只有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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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意，被千百倍地复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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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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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做了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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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梦到自己独自来到一处满是镜子的天地间，面前的镜子是一个白衣青年揽着红衣少女，在给她皓腕套上镯子和细链。一扭头，另一面镜子中的少女被青年搂入怀中，二人皆衣衫齐整，衣袍下却不知羞耻地贴着，少女蹙着眉，神情似畅快又似痛苦……那眉眼，赫然是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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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时无颜去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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