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节

地前来，她恐怕会被话本子拖到天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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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敏锐地察觉安和郡主有事，直言不讳地问道：“您特地前来，应当不只是为了告诉晚辈这些，且依他的性子，怕我逃走，应该也不会希望您告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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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和郡主笑笑：“我就喜欢你这孩子明人不说暗话的劲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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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端详着她秀气的眉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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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才轻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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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曾告诉你和阿九，你忘记幼时之事是因体内余毒会压制记忆，如今毒已清，你多少能记起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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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姨没说错吧，小七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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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琢磨着郡主口中这两个称呼，她点了头，又问：“您为何要瞒着他？又为何私下来与我说这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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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和郡主看向外头的雪人，答非所问：“那是你堆的阿九，对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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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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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真，你心里有他。”安和郡主下了定论，这才继续往下，“我算不得一个好母亲，但不想他一错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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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影摇曳，炉中烟雾袅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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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了几句，安和郡主起身像当年那般摸摸她脑袋：“七七果真是长大了，让云姨刮目相看，难怪阿九喜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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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双眸微红，眸中十足平静：“多谢云姨告知我真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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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和郡主望着窗外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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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叹道：“其实，我倒情愿你放下负担和父辈恩怨，留在阿九身边，他喜欢你，你也喜欢他，不是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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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低垂长睫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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