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节

都在发软打颤，她有些累，索性坐在地上，趴在姬月恒的膝上喘着气。找回呼吸和声音后，她轻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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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九哥哥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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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身形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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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她在说什么，但还是故意会错意，像从前还是竹雪的她那样。那时她常因读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不安，现在他虽读得懂她的言外之意，但一样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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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道歉，七七，今夜你做得很好。我只是不愿你以身涉险。更不愿你依赖的人是母亲而非我……你是我的七七，照顾你是我分内之事，不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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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伏在他膝头，长发如缎铺满他腿上。十年前，在她还是个小姑娘、他也还是那个阴仄仄的小少年，她被他压着看书，看到困时常会倒在他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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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便是在那些时刻萌生冲动，想把她变成他一人的狸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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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后，长成少女的她仍依恋地伏在他膝头，真像一只只认他为主人的狸奴，可姬月恒知道，她温顺脆弱的皮囊下，藏着一副不会被任何人驯服的傲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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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从未，驯服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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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仍固执地说着：“七七，你是我的，我一人的七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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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温柔轻顺着她后背，这一个动作他们都很熟悉，每每做到春深时，程令雪会不能自己地痉挛，低声呜咽，他便会一下下地抚着她后背。此刻，他用这样亲昵的举动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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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图自欺欺人，也试图蛊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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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越的低语一声声叩在耳边，叩得程令雪心弦微动，可她仍直接戳穿了这层回避的纱：“其实，你是知道的吧，我不是在为今夜瞒着你的事道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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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月恒仍是那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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