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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吓到了妹妹，程令雪目光极力温和，抚了抚剑穗：“无事，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个……一个仇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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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惜霜喜静，平日情绪也总是很淡的，不大喜欢搭理人，连对爹娘都是恭敬多过亲近，但一听到“仇人”的事便来了兴致：“长姐武功高强，性情清冷超脱，究竟何人能威胁到长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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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那人，程令雪就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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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淡道：“是个小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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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惜霜认同颔首：“的确是这样，书上曾言，坦荡之人，往往最怕小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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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又埋头书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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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雪哭笑不得，和那人不同，二妹妹也爱看书，但是真的正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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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她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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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正经人又尴尬地沉默对坐，好在很快便到了铺子附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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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车，程令雪和楚惜霜一道往巷子里走去，在转角处碰上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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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个身后负剑的墨衣少年，瞧着十八九岁，模样俊俏，剑眉星目，身形高挑矫健，但肤色苍白得似常年不见天日，目光里亦透着邪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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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们姐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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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气的目光在看到程令雪和楚惜霜时化为震惊，剑眉越蹙越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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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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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惜霜原本在回想书中的内容，闻言才反应过来，看清少年面容，她起初疑惑，而后似突然想起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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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惜霜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惶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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恬静疏离的闺秀缩成一团，躲在程令雪身后，牵住她袖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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