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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模仿阿玛蒂蒂丝的俯趴姿态,开始嗅闻灰色床单:「这里确实没有女人的味道。」两隻兔子彷彿在嘲笑我愚蠢举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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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亘,你是他第一个带回这里的女孩哟。」站立的阿咖宛如对我提出解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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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顺从两隻兔子的意见,暂时放下心坎里无谓的嫉妒。咬着从夜市买回来的小番茄夹梅子,抽出泰戈尔《漂鸟集》,打开放在墙角的熔岩灯,极其自然地坐卧在床上随意翻阅诗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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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角熔岩灯冒出一球又一球鹅黄色的温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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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眼睛为她下着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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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却为她打着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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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爱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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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是蠢蛋吧?哪是爱情?我寧愿过敏性结膜炎而眼红,也不要哭着帮方撑伞。」我生气地咬下口中的小番茄,继续翻阅下一页的情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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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樵夫的斧头向树求取斧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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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给了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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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这是爱情比喻,未免太致命了,所以后来人们改用电锯是对的。」我果真遗传了父亲的冷笑话功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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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我拴在书桌上的小白犹如发出睿智的叫声:「可是对树木来说,依旧是非常残忍的命运,就像小新都不准时带我散步一样。爱情,不应该是利用与伤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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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吵死了,小白,安静一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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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内传来模糊的声音,似是巧合而应和着小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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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,你刚才在笑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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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故意朝浴室毛玻璃后方播送鶯声燕语:「需要我帮你擦背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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