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期我一直以为我挺能喝，现实给我一记重拳：我在这儿只能算是个业余选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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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十二点，音响的声波穿透耳膜，酒瓶中的酒液被震出波纹。大家一股脑地涌到舞池里，我终于有了个喘息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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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女孩说我大冒险输了，要我把她架在脖子上去舞池里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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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好，但得等我从厕所回来，行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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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眯起漂亮的眼，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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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贴着墙，朝厕所的方向走去，刚进隔间，就抱着马桶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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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客人们蹙眉后退，看我时像看一条醉倒在路边的流浪狗，避之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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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，背靠着马桶，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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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条未读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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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后半夜给我打了几个电话，我都没有听见。她给我留言，问我还习不习惯北方城市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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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挣扎着在键盘上敲下两行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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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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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亏有我哥，我找到了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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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班第一天，我干到了凌晨五点。夜场人群散去，只留下一地纸屑与歪倒的酒瓶，我和韩晓昀将女孩们送进出租车，之后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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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工作包住，虽然宿舍位置偏僻，要坐一个小时的地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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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晓昀既是我的导师，又是我的室友。我拿着我的大行李箱，和他一前一后地走着，都是身形不稳。他几次提出要帮我拿行李，都被我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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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天帮我挡了好几次酒，我不好再麻烦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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