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夜路走多了，总会见到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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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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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外机与蝉虫在演奏夏天的交响乐。我躺在床上喝着冰可乐，翘着腿打游戏，韩晓昀突然从上铺床沿探出头来，对我说：“黄渝让我们今天早些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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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渝是cici老板的名字，他白手起家，开过餐馆，送过外卖，爱好养鱼——指金鱼，不是女人。办公室里的水缸一个月能换三批鱼。我们私底下都叫他黄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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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达cici俱乐部时，太阳才刚落山，舞池在播放节奏稍缓的音乐。黄渝让女同事为我们打了层粉底，说这样看着气色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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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问他今天有什么特殊节目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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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渝答：今天有大客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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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亲自上阵，将我们领到了cici最大的包厢前站好。包厢设于二层，有私人吧台，配盘正条顺的酒保，整一面墙壁都是高清屏幕。真皮沙发背靠三面落地窗，隔音效果好到听不清楼下打碟的dj在喊什么词儿。从这里往下看，一层攒动的人头像密匝起伏的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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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渝说要是今晚哄客户哄得高兴，我们都能拿到不少奖金——这种级别的包厢，一晚的最低消费要求是八万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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嘱咐完我们，他脸上堆着笑，推开了面前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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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内坐了二十余人，年龄从二十到五十多不等，男性居多，穿着大多偏向于打工人：年轻点的都穿着普通款式的短袖，年纪稍长的则穿着polo衫和休闲西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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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晓昀刚一进门，就摆出他的招牌“金毛笑”，视线从沙发左侧熟练地转到右，继而转向我：“等等，那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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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睛一闭，用气音说：“妈的，真是见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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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眼就看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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