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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得很缓,停顿了一会儿,“你说你爱上了最好的朋友……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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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脏狂跳起来,从牙关间挤出一个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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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敢说是在更早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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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她的眼里有不解,像是想要对我说:及时止损,一切或许都还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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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她可能也在责备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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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会这样?这个问题我从十九岁起就一直在问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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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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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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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我不糊涂,也不是傻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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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曾混沌,现在却如明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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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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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我不该再说下去了,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:“我感到很满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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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了!妈妈不会想要听到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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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感到很幸福,却对你和爸爸造成了伤害,这段时间我经常问自己:这样的幸福是不是错误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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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等待着她斥责我,可是她没说话,只有眼眶隐隐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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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今天妈妈愿意和我多聊几句,最后我们却各自变得缄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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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里听见池岩在叫她去吃水果,她压低声音:“下次再聊吧。”之后便结束了通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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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会有对与错之分吗?它灼伤了我最亲密的家人,我们注定不会得到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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