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仪 第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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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琛不理会皇帝的讽刺，接话道，“不若陛下将那些人交给老臣，老臣叫春儿与他们对峙，也不能听信了他们一家之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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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合情合理，称得上老谋深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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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偏生皇帝不按常理出牌，他懒洋洋回了一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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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朕已经处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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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琛听了这话，心咯噔了一下，“怎么处置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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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没应他，擒起茶盏喝茶去了，倒是柳海笑容深深回道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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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按宫规处死。”皇帝不可能给他扭转乾坤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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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琛猛吸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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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手段，来了个死无对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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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见他脸色不复方才的镇定，指节分明的手骨屈在小案上敲了敲，神色似笑非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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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呢，这桩事要么交给东厂处置，要么就叫刑部和大理寺接手，朕念及毛尚书劳苦功高，留一线情面，可事儿摆在这里，也不能抹过去，您是见惯大风大浪的老臣了，瞧着该怎么处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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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丢下这话，慢腾腾起身，那宽大的衣袍罩在他身上，衬得他身形渊渟似鹤，手里拧着一串佛珠，就这么踱至毛琛身侧，拿佛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，便扬长离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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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琛脸色一白，唇角狠狠颤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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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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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当初他与杨首辅择定裴浚继承大统，便是看中他年纪轻好拿捏，谁又料到，当初欢欢喜喜接回皇宫的人，如今朝他们这些辅佐大臣露出了獠牙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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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琛最终被迫致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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