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仪 第6节

直到今日暑气消退，人才神奇气爽，趁着机会补了眠，一睁眼就看到三个姑娘齐齐整整在跪下请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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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跪什么？”太后嗔了一眼章佩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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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佩佩之所以下跪实则是给凤宁做示范，她爬了起来，笑眯眯凑到太后跟前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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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不是老说我不懂规矩，我今日便规矩一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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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摇头失笑，目光最后落在凤宁与杨玉苏身上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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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抬起头来，让哀家瞧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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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苏是见过的，太后心中有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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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看到凤宁，那张精巧的小脸慢慢在太后视线下抬起，就仿佛是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一点点摊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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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看清那张脸，心神震了一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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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忽然明白毛春岫为何会痛下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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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居皇宫几十年，太明白这样一个女人会意味着什么，想当初先帝可不就是沉迷于美色，食用各种丹药夜夜笙歌么，最后身子被挖空，也没留下一儿半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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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佩佩将这样的人带在身边，到底是福是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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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责备小侄女不谙世事，没有防人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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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心里有些顾虑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“起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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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腼腼腆腆站起身，“谢娘娘恩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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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眼神儿哪怕不笑，都像是有一汪春水在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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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个男人看了她不迷糊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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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问道，“平日读些什么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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