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你身体不舒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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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宥很快地接到：“我没有不舒服，骗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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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粒就不再说话了，像被谁噤了声，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雨色。闫宥仿佛能看到他周身的高墙在重新竖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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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别对我这么好，”闫宥没有因此放过靳粒，“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。人都是恶劣的，会得寸进尺，我和你说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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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寸进尺，靳粒听闫宥这么形容，不知道说的是谁，或许也可能说的靳粒自己，谁知道。他转过头看了闫宥一眼，他的眼神仍然忧郁着，好看得过分，他没忍住看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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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讨好我是没用的。”闫宥继续说，“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期待的话，没必要。我也很恶劣，和别人没什么区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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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宥自觉把话说得十分明显，甚至直白到超过他们之间本来应该含蓄的那个边界。但靳粒仍然没有什么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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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闫宥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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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粒已经重新面向窗外，看起来像发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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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宥声音很沉，要强制唤醒他：“你看着我，靳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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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粒于是像被他输入了一段指令，机械地把头转回来朝向他，脖子生锈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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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学楼在相隔很远的距离外传来第二节晚自习上课的铃声，靳粒的眼神很呆滞，从望着雨发呆，到望着闫宥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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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闫宥这时候很有耐心，像非要靳粒自己说出那句：“是的你太讨厌了，以后我再也不对你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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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什么？”闫宥等得有点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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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粒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神重新聚焦，很轻地落在闫宥脸上，随后又变得很重，最后在闫宥鼓励的眼神中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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