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之类的话，但他料想闫宥最后那句“以自己为先”或许也是这个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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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晨闫宥信守承诺，与靳粒在食堂门口相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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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粒应该为此感到开心，但他脑海里仍然塌伏着大量有关“分寸”的浮藻，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因为富营养化而绿油油的无法流动，以至于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闫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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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什么是他与闫宥之间该有的分寸，靳粒的朋友太少了，他一时之间都不能找到一个参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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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朋友数量的锐减应该是从初中开始的，但靳粒仔细回想，也许他从小到大都只有玩伴，没有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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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有人要嫌弃他，也总有人觉得他还算好相处，然后在初中以后又只剩下嫌弃的那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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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他爸为代表的一派嫌弃他又秀气扭捏又优柔寡断，总结来说不像个男生，尽管他爸在之前也曾评价过他这还算得上文人愁肠。以初中几个同学为代表的一派，一开始是嫌弃他和班上的男生格格不入，后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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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如今只剩下徐嘉言，但其实也是徐嘉言主动来找他的，并不能为靳粒提供什么分寸上的参考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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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餐饭最终吃得靳粒非常难受，感觉椅子后可能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咬上来，坐立难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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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自习后，两个人如常学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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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粒在闫宥的带领下取得了数学上巨大的进步，至少在基础题上不会再犯些概念错误，因此得到了闫宥的表扬。这让他一整天的紧张有所缓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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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习室较为封闭，没有窗户，两人一前一后临近教学楼大门时，才发现外面下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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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阵子北城尤其爱下雨，靳粒那把巨大的伞便一直被他随身携带。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像一位侠客，佩剑不会离身，非常有安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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